李振鹏的空间

总要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法律的运行

总要有一双眼睛注视着法律的运行

辽宁阳光律师事务所李振鹏律师

人治和法治之争已经很久了，在中国，几千年了。

实际上，人类社会的秩序，是各种方略综合治理的结果。而不是单纯的法治或人治在起作用，也不仅仅是一个法治就能解决问题的。应该看到，任何一个国家的治理都是人治和法治的结合过程。只不过在一定的历史时期各有侧重而已。在当代，单纯的强调法治和人治都是片面的、极端的。

之所以有人极力推崇法治，根源在于中国法律的乱象。有法不依，执法不严的现象已经非常严重，法律，已经不能成为公平正义的保障，甚至践踏了公平正义。认为官员干涉司法，民众不守法、司法者枉法都是没有法治的结果。那么，上述问题仅凭法治就能解决问题吗？

其实，中国的法律体系已经很完备了，中国的法治乱象不是无法可依，而是有法不依，法律成了摆设，视法律为儿戏。

怎样才能让人们有法必依？徒法不能自行，没有外力的介入，谁能自动入瓮呢？

社会的治理是一个系统工程，法律的运行是这个系统工程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，法治万能论是极其错误的。

法律的运行，离不开法外因素。法律是社会的行为准则之一，社会是由人组成的，立法在人、司法在人、执法在人、守法在人。

徒法不能自行，法律不是万能的主，法律的运行要靠人的主观意识。趋利避害是人之本性，如果放任本性可想而知。人的行为是受主观意识控制的，法律只能规范人的外在行为，不能规范人的主观意识，规范主观意识的，只能道德的力量。一个人，如果主观上不想守法，他就会绕开法律设置的规则，所以，法律的运行离不开道德的保障。

道德调整着人的全部行为，不仅仅会促使人们去遵守法纪，还能保证人们在法律未有规定的死角里依然能够善良行事。某种程度上，法治程度越高，道德水准越低。

道德水准，决定于信仰程度。比如有神论者，内心敬畏万能的主宰，惧怕因果报应，内心会尽可能的守法。万能神在注视着他。对于这样的人，辅之以一双世俗的眼睛，也就是权力的监督，对于法律的遵守会更加自觉，或是被动的自觉着。

人能够遵纪守法的动因，一是高层次原因，在于人口素质，高素质的人们，会认为社会是应当有秩序的，秩序对于每个人都是有益的，所以自己要遵守法律，这是一种主动自觉。

主动自觉是人类素质极高阶段的自觉，这就是破除迷信之后的理想信念的支撑。这样的人，为了理想信念，他会主动性自觉的守法，而无需外力的制约监督。但是，现阶段的人类，这样的人为数并不多。在人类文明的今天所占比重并不大，因为人类的素质尚未极大的提升。

二是低层次的原因，就是恐惧法律的制裁，违法会付出代价甚至付出自由和生命，这是被动自觉。被动自觉的特征是，必须要有外力的制约，没有制约的情况下对法律熟视无睹，这种人，要时时处于人们的“视线”之中。在人们的“视线”之外就会去冒险违法。这类人占了人类的大多数或绝大多数。对于这样的人，如果不是有神论者，更需要人类外力的制约才能逼迫其遵守法纪。

我们很多人总是看到了西方国家法律的铁面无私，法律的很好贯彻，法律的精准公平，觉得可以搬来套用。

实际上，没有看到西方法律之所以如此，是因为有法外因素。外在看，其违法会受到相应的制裁、影响到个人信用等等。但是，本质上，是西方人的内心存在着信仰。道德良知，需要信仰的监督。在西方，法庭上，证人作证的时候，要将手放在圣经上发誓。他们相信上帝会对说谎者给予惩罚，所以一般不敢说谎。中国呢？没有信仰，道德水准低，证人就是谎话连篇。中国所有的宣誓都是没有因果报应的，徒有形式而已。

法律，是一把菜刀，在道德之人手中，就是一把菜刀，用来切菜的。如果在缺德的人手中，就是杀人凶器，是用来杀人的。

如果司法者没有道德良知，他就会变成魔鬼法律就会变成魔鬼的魔杖。

在这个世界上，总要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人间万象。

在有神论者的世界里，就是神的眼睛，他在注视着人们的善恶，记录着，因果着。

在无神论者的世界里，这双眼睛，一定是英雄的眼睛，它洞察秋毫，惩恶扬善。违法必究。

中国的法律运行之乱象，根源不在法律本身，而是法外因素，就是道德信仰的缺失。

在中国信仰缺失的今天，道德是没有保证的，只有现实的制裁才能让人们知道法律的严厉。可是在中国，所谓的人情，金钱能够左右法律的执行。你违法，他可视而不见。你犯罪，他可以浮皮潦草。新加坡的鞭刑，如果在中国，也会变成抚摸。这些，都已经是一种普遍现象而不是个例。

因而，中国民众的守法水准基本上属于被动型守法者。并且，因为道德信仰的缺失（已经不是缺失，而是败坏），所以依靠道德的制约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已经不可能立竿见影。所以只能依靠外在的力量约束。

法律的运行唯一必备要素就是良知（良知是道德的化身），无论是普通民众还是司法者、执法者。其中司法者、执法着的良知尤为重要。正如“世界正义工程”对于法治的表述之一：获得正义的途径由胜任的、独立的、并且有道德的审判者、律师、或其代表,以及司法人员，所提供。

在中国，就连司法者、执法者甚至立法者都失去了道德的情况下，法治的希望何在？

在大多数人都不能主动守法、执法、司法的时候，只能靠少数人来推定法治的建设，法律的运行必须靠英雄来推动。正如新加坡的法治之功在于李光耀一样。

在全民道德败坏的世界里，保证法律的运行，只能靠极少数的高素质人群，这些人是精英，是少数能人，来推动法律的运行。保证法律的公平。这些人，在外国，是普京、是李光耀，在中国是秦始皇，是朱元璋、是毛泽东。

中国目前的人口素质是不能采用西方民主的。那样，国家将会变得黑白颠倒。以中国人的极端利己主义和急功近利，按照官僚们的意思，习主席和王书记是要下台的。按照普通民众的意思，反腐是毫无意义的，并没有立竿见影给每一个人带来改变。

所以当今，中国在法律运行上要侧重贤人政治，注重领导人的作用。

总要有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法律的运行。

在有神论者的世界里，就是上帝之眼；

在无神论者的世界里，对于极少部分高素质的人就是自己的内心之眼；

对于绝大多数人被动型人群，就是权力之眼，英雄之眼，就是李光耀的眼睛，普金的眼睛，在中国的今天，就是习近平的眼睛，王岐山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17年4月29日星期六 13.26